陆沉的意见被驳,也不恼,微微一笑,说道:“谋逆也要分轻重,也要分是非,何时我大齐律法,竟只看结果,而不顾是非了。”
岳光邈被噎得满脸通红,想要说些什么,可一介武夫,如何能辩的过陆沉,一时间愣是无言以对。
陆沉笑意更深,说道:“况且说句不怕得罪岳尚书的话,平丘军造反,岳尚书身为兵部尚书,却未知未觉,得亏这件事事先被首辅大人所察觉,进行了周全部署,方使这场叛乱被轻易平定,若是真的闹出什么不可挽回的大乱子来,岳尚书你恐怕难辞其咎。”
岳光邈老脸更红了,憋了半晌,对刘雍拱手道:“首辅大人,下官若有罪责,自不推诿,自当一力承担。”
刘雍无奈一笑,说道:“叛乱已经被平定,所幸没有闹出大乱子来,岳尚书又有什么罪责呢。”
他说着,颜色一肃,道:“刘某觉得,陆侯说的有理,主犯、从犯皆已落网,而余下平丘军的普通将士,都只不过是遵从将令行事罢了,若皆都以谋逆罪论处,未免太过苛刻,此举确能彰显朝廷法度,却也失了朝廷的仁德之心,我大齐向来以仁治国,值此新君继位之际,更当特行宽恕,不能杀戮太盛,以让天下百姓,感念新君、感念朝廷的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