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声言考收作弊,有何弊?一一道来,果如尔等所称,本部堂绝不掩饰,务必严惩,还尔等一个公道!”高拱抑制着怒火道。
顾彬等人沉默不语。
高拱拿过揭帖,“这是尔等写的吧?那好,就拿揭帖所揭一一对质!”他命众人起身,把揭帖递给顾彬,“看好了,尔等称田东作等人冒籍,可考前开送有资格与试者到部,本部堂亲自拿着各位的保结当堂面审,当时四夷馆教师都在,有否此事?”高拱问。
这是十几天前刚刚发生的事,顾彬等人只得点头。
“彼时,本部堂谕曰:‘若有诈冒,是争尔世家子弟之利,即当举出,便当惩治逐出’,彼时,署正顾祎是教师之首,而你,”他指着顾彬说,“系考生之首,尔与尔父当时是如何说的?”
顾彬缩着脖子,半天才嗫嚅道:“说、说的是……是‘情实,无有诈冒’。”
“尔等面讦时皆云无弊,而黜落后又投递揭帖,游行呼号,是何道理?!”高拱大声质问。
这时,李贽将保结拿到,高拱扫了一眼,指着顾彬说:“尔父保结二十四人,乃当堂亲递保状,他人且勿论,尔等揭帖所列王子春诈冒译字官王福永侄、胡良金诈冒译字官胡良佐弟、林洲诈冒译字官林密侄,此三人,正是尔父顾祎所保者。如今,尔称这三人为诈冒,是尔父受贿作弊,还是尔造言传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