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朋友,”基督山说,“我觉着您是在说一桩我俩都心照不宣的事情。您在那儿听到谈话的这座宅子,我是知道的,至少是知道一座跟它很像的宅子的。这座宅子里有个花园,有个一家之主的父亲,有个医生,还有过三次奇怪的突然死亡。嗯!您瞧,我没听到过什么悄悄话,可这些事我也知道得跟您一样多。但我可曾有过良心上的不安吗?没有!这些事跟我不相干。您说似乎有一位灭绝天使在天主的震怒下选定了这座宅子。嗯!谁能说您的假设不是实情呢?可是那些连利害攸关的人都不愿看见的事情,您也就别去看了吧。倘若降临到这座宅子上的,不是天主的震怒,而是他的审判,马克西米利安,那您就转过头去,听凭天主审判吧。”
莫雷尔浑身打战。在伯爵的语气中,有一种悲凉、庄严而又可怕的况味。
“何况,”伯爵继续往下说,但很明显地换了一种语调,简直让人觉得下面的话不像是从同一个人的嘴里说出来的,“何况,谁告诉过您这种事还会再发生呢?”
“它又发生了,伯爵!”莫雷尔大声说,“就为这,我才跑来找您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