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有些恶狠狠的话,可在万俟临渊听来总是带了几分担忧在里面的。
万俟临渊听在耳朵里,只觉悦耳非常,而她生气的样子也分外动人,就像是一朵怒放的娇花,看在他眼睛竟毫无威慑,只觉又美又飒,令人心猿意马。
他即便心涟泛起,却还是微垂着眼帘,表现出一副说错话做错事的委屈感。
可万俟舒并不知道,他在垂头的时候竟在唇瓣上重重一舔,一双黑眸里晕着火热,好似能够燎原的烈火。
而在万俟舒看来,他垂头的时候肩膀一耸一抽的,好似真真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也可能是因为伤口外露太疼,疼痛之际才会一抽一抽的吧。
原本那些责难的话再度被她压下,万俟舒望着他背上的伤口,只觉双目被刺得生疼,她只能敛下眉闷声道:“你这伤得处理一下,省得一会儿发了炎,那便麻烦了。”
万俟临渊很是听话地点额:“但凭陛下做主。”
闻言,万俟舒扭过头便见刚才发狂的枣红马正趴在那儿梳理着毛发,因着身子不舒服,它到此刻还有些虚软无力,只能趴在那儿来储存体力,至于万俟临渊骑来的那匹黑棕马不知跑到了哪儿,半天都不见其踪影。
而他们现在所处之地是猎场的最深处,大树苍天,遮天蔽日的,一旁的甬道上烈阳光影全无,瞧着阴沉沉,幽邃邃的,总是多了几分阴凉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