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师一齐回头，老陈诡异地心头一松，周进的姑姑则是脸色彻底黑了。
是沈渔。
她手上握着两张试卷，笑盈盈的，也不顾周姑姑脸黑，先替老陈把话怼回去，而后无事人一样地将试卷交给自己班主任：“老师，我做完了，可以交卷吧？”
老陈自然不能明着赞学生怼得好，但他以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赞赏，矜持地一点头：“嗯，不错。都检查了没有？”
“检查过了。”
“别骄傲，要仔细。”
“没骄傲呢，我已经很仔细了。”
居然就这么聊起来了，完全把周姑姑当隐形。
周进的姑姑自被评上优秀教师被学校当王牌教师宣传以来，何曾受过这种忽视？
冷笑一声，表达自己的存在感。
还挺强的，沈渔果然没法再无视她，笑眯眯看过来：“周老师还在呀？对了，您刚才是说陈老师开学第一天就给我们安排随堂小考是没意义？我们暑假都很认真地补习了呀，老师知道后想帮我们检验一下补习成果，然后根据我们现在的水平安排新学期的课程，这不挺好吗？您这样的优秀教师，怎么会觉得没有意义？”
不管是老陈还是周姑姑，第一次觉得，“优秀教师”这个词竟然如此有讽刺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