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近代文化中关于人的命运的争论：宗教改革
对当代宗教态势的分析推动了一些对宗教改革的先行评价和批评，现在有必要对此作更加充分的考察。我们假定，宗教改革具有比基督教思想和生活史的一般看法更加重要的地位。它是一个历史性的地方，基督徒的良心在这里最为充分地认识到罪性在救赎生活中的顽固。这种认识以及后来对另一种相反的，或比较乐观的看法的驳斥，导致对福音书的某个部分的一种新的肯定，这个部分建立在生命最终在神的仁慈中完成这一观念之上。
我们提出过，一方面，宗教改革经常被引导去摧毁《圣经》中“基督在我们中间”和“基督在我们之前”这个悖论，或者说是“恩典是内在于我们自身的力量”和“恩典是降临于我们的力量”的悖论；而分裂教派的基督教则从另一方面摧毁这个悖论。这种批评意见必须予以更加充分的思考。
如果不对宗教改革确认《圣经》恩典观念的两重性的努力作充分肯定，那么提出这样的批评是胆大妄为的。如果对路德和加尔文解决这个核心问题的方法不作仔细区别，那么这种批评也站不住脚，因为宗教改革的这两派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得出一致结论。因此，对它们分别进行考察是可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