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道奇森指着甲板那边继续说,“是我们的第三位,乔治·巴塞尔顿。”
哈丁看见一个身材粗壮的男人站在甲板上,俯身察看搬上船去的一只只箱子。他的衣袖被汗水浸透了。她问道:“你们都是理查德的朋友吗?”
“我们这会儿正是去看他,”道奇森说,“去帮他。”他欲言又止,皱起眉头看着她,“可是,呃,他没对我们说起过你……”
这时,她突然醒悟到自己在他的眼里是副什么模样:一个三十多岁的矮女人,穿着皱巴巴的衬衫、卡其布短裤和长筒靴。在乘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之后,她的衣服肮脏,头发也是乱蓬蓬的。
她说:“我是通过伊恩·马尔科姆认识理查德的。伊恩是我的老朋友。”
“我明白了……”他仍然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好像对她还不大放心。
她不得不作出解释:“我一直在非洲,直到最后一刻我才决定上这儿来的。是索恩博士打电话给我的。”
“哦,那是那是,博士。”那人点了点头,似乎放下心来,仿佛现在一切都解释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