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蓝俨然清楚的很,故而在拴柱将证物呈上时并未立刻说话。浅抿了唇瓣,静静注视着公堂上众人的一举一动,静待着他们将物证仔仔细细瞧过数遍,再将它安放在堂桌正中时才开了口。
“今日这案子事关重大,除了三位主审之外,还有许多旁听陪审。既然殿下允许这么些人端坐公堂听审,足见各个都是国之栋梁,是陛下信得过的肱骨。是否也该让大家都瞧瞧,不好厚此薄彼。”
清美女子面颊上含着丝浅淡的微笑,唇齿边绽开两朵梨涡,端方温雅,但那笑容却分明未达眼底。纵然如此,方才脆生生那一番说辞,又有谁能抗拒?
人家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物证呈上,你怎么好意思不叫所有人都瞧瞧?将话已经说的这般明白,若您还是无动于衷的话,那么就难免要叫人怀疑你们心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了。
南邵王眸色微闪,悄然瞧向南疆王。见他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才挥了挥手,吩咐衙差端了物证去给昭阳王一家子和李从尧过目。
离得那玩意近了,也瞧清楚了,众人不但没有恍然大悟的畅快,而且眼中越发的迷茫。只有李从尧微抬了眼眸,飞快朝着君青蓝一瞟,眼底带了几分赞赏和欣慰。
那所谓的物证,形状并不规则。它有手掌大小,一指来宽,两面皆打磨的异常光滑,一侧呈现自然的泥色,另一侧则渡了闪耀的金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