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恪的话，在场士族大臣纷纷反应过来。
可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作为士族门阀的成员，在场的士族文官们过去或许对族权看得不太通透，认为士族的族长在族内拥有无上的权力。
他们对族人拥有生杀予夺的大权，在族内和土皇帝无二。
然而经过李恪的提醒，他们许多人在这一刻已然意识到，士族族长的权力来源，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底下的族人，确实需要以整族为单位，协调农业生产。
但还有一半原因，不就是这株连九族制度的存在吗？
想到这里，许多大臣的脸上流露出复杂的表情。
他们没想到，原来朝堂之上，这位对士族存在抱着如此大敌意的蜀王殿下，竟对士族问题看得如此通透。
李恪的话说到这里，已经有不少人意识到他接下来打算说什么了。
但李恪还是继续说道：
“既然株连九族下，族长对确保族人不犯株连之罪的义务，衍生出了士族族长的族权，那么如果我们行株连十族的规矩，让师长拥有和族长一样的义务，那今后的师长，是不是会拥有和族长一样的权力呢？”
“这天地君亲师，要不要换成天地君师亲呢？”
“孤为人仁善，要不要把这暴虐的株连制度取消掉，但又听从魏大人之前的想法，师生之间一旦犯罪，就相互株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