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11月12日,哈伯终于苏醒过来。他睁开了眼睛,认出了史密斯、斯皮莱和彭克罗夫,嘴里还蹦出两三个字来。他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自己为什么躺在这儿……大家便把经过情况告诉了他。
斯皮莱要求他绝对地休息、静养,并说他已经脱离危险了,伤口很快就会愈合。多亏了大家不停地用凉水润湿纱布,伤口没有发炎,哈伯没感到什么疼痛难忍。伤口化脓的危险躲过,体温未再升高,灾难性的后果不会出现了。彭克罗夫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像一位慈母似的,守在自己的“儿子”身旁。
哈伯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但这一次却睡得很平静、安详。
水手坐在床边守护着病人,史密斯便同斯皮莱研究下一步的行动。他们首先彻底检查了畜栏内外,没有发现艾尔通的踪迹。他是否被匪徒们抓走了?是不是拼命反抗时被他们打死了?这后一种猜测可能性极大。斯皮莱那天翻越栅栏时,曾清楚地看见一个罪犯沿着富兰克林山南面山梁逃跑了,托普还追了一阵呢。那伙罪犯乘坐的小艇被礁石撞碎。被史密斯杀死的匪徒的尸体仍在栅栏外,他是与哈维·鲍勃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