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你!是你害死他!”睿氏走上前,伸手去抓凤烨的脸。凤烨想不到平日雍容典雅的婆母,今晚狰狞如鬼魅。睿氏不知哪里生出蛮力,而她连一点挣扎的力气也没有。
“你不是什么皇家公主,你是该死的毒妇!”睿氏扳开凤烨的嘴,硬生生将一块金子塞入她口中。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该死!”睿氏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捂着凤烨的嘴。凤烨憋得喘不过气,喉头一哽便昏厥过去。睿氏直到看见凤烨喉头蠕动才松开手,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凤烨的胸膛,仿佛能看见金子一点点落入她腹中。
渐渐地,她绽开微笑,继而呵呵地笑,安心似的吐了一口气。忽然,她又沉下脸,恶狠狠地摊开手掌,掌中还有另一块金子。
金光闪烁,同那金酒杯刺眼的光芒一样。
“郡王代我喝吧。”那一刻,持酒杯的素盈这样说。
“祸害……还有一个祸害。”睿氏一咬牙,转身走了。
凤烨原本背过气去,然而腹中难受,又疼得睁开眼睛呻吟。
看护她的两个丫鬟因害怕回魂,结伴去解手,回来时见凤烨扯着被单辗转,吓得去禀报平王。平王正喝酒号啕,听说之后急忙来看。这时凤烨已说不出话,只是伸着手乱抓,痛苦地折腾到天明才殁了。
东洛郡王素沉坠马而薨,成为春天的又一桩丧事。更令人叹惋的是,他的妻子凤烨公主在他去世的当晚吞金殉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