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蛎的腿一下子软了,张口结舌半日,哀求道:“我也是逼不得已……”结结巴巴将珠儿之事讲述了一遍。
阿隼震怒,一拍桌子道:“你发现这档子事儿,第一反应该是报官才对,怎么能以恶制恶,擅自行动?”
公蛎辩解道:“报官之后,珠儿和高氏名誉扫地,怎么在洛阳立足?”
阿隼冷冷道:“正是因为你们这种心理,才让他无所顾忌。若是高氏在第一次受辱之后及时报官,还会造成如此后果?还有你,知道了事情真相,不依靠国法,却想出这么一出蹩脚的栽赃把戏。你脖子上顶的,是挖了几个洞的南瓜吗?”
阿隼同毕岸一样少言寡语,没想到挖苦人起来如此狠毒。公蛎十分不服气,但自从知道他是县尉之后,再也不敢对他颐指气使,憋了半晌才道:“我将玲珑樽放在他床下的抽屉底层,按说很容易找到的。”
阿隼怒极反笑,道:“原来你的脑袋不是南瓜,而是一盆子浆糊——柳大如此一个老谋深算的人,若真偷了玲珑樽,会藏在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