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宗教问题却依然存在。这个问题有几方面很神秘,几乎很可怕,请允许我们凝神观察一下吧。
[1] 原文为拉丁文。献祭的牛羊应是白色的。不过肠卜僧职能是占卜,同这种献祭毫无关系。
四 从本质看修院
一些人聚集而同居。凭什么权利呢?就凭结社的权利。
他们闭门幽居。凭什么权利呢?就凭人人在家都有开门关门的权利。
他们足不出户。凭什么权利呢?就凭行止的权利,其中包含守在家中的权利。
他们待在家里,干什么呢?
他们低声说话,低垂着眼睛。他们干活。他们放弃社交、城市,放弃声色享乐,放弃虚荣、自尊和利益。他们身穿粗呢或粗布衣袍,谁也不拥有任何财物。原本有钱的人,一进入那里就成为穷人,财物全分给大家。原来人称贵族、绅士和大老爷的人,就跟原来的农民一律平等。所有人的修室都一样。所有人都同样剃度,都穿同样的修袍,吃同样的黑面包,睡在同样的草铺上,死在同样的灰堆上。身后背着同样的口袋,腰上扎着同样的绳子。如果决定赤脚走路,大家都同样赤脚。那中间也许有个王子,但王子也同样是一个影子。头衔没了,甚至连姓氏也消失,只叫名字。洗礼的名是平等的,大家都得遵从。他们解脱了骨肉的家庭,在团体里组成了精神的家庭。除了全人类,他们别无亲人。他们救助穷人,护理病人。他们服从共同选举出来的人。他们彼此以弟兄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