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如果你不想做……”
“或者做了对我不好,”她说,“我知道啦。再喝一杯好吗?”
“好啊。但你一定要了解……”
“我了解啦,”姑娘说,“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聊了?”
他们在桌边坐下来,姑娘的眼睛望着河谷对面干涸的坡岸上的山峦,男子的眼睛望着姑娘和桌子。
“你一定要了解,”他说,“如果你不愿意做,我是不希望你去做的。如果这件事对你意义重大,我十分愿意整个儿地承担下来。”
“难道它对你来说没什么意义吗?我们原本可以应付的。”
“那当然。不过我什么人也不要,只要你。别的人我谁也不要。而且我知道手术极其简单。”
“是啊,你知道的,手术极其简单。”
“你要这样说我也没办法,不过我确实知道。”
“你可以现在替我做一件事吗?”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那我拜托你,求求你拜托你谢谢你,不要再说了好不好?”
他没再说什么,只把眼睛望着靠在车站墙根的旅行包。包上贴着他们曾经过夜的所有旅馆的标签。
“但我并不希望你做,”他说,“怎么样我也不在乎。”
“我要尖叫了。”姑娘说。
妇人端着两杯啤酒从帘子里走出来,将酒杯放在了已经有点儿湿的杯垫上。“火车五分钟后到。”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