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的麻木消退势必要花上一段时间。佛斯仍然为解放的影响力所震惊——就所有事来考虑这个解放的影响力,事实上是相当幸运。如果在他的生命中曾有哪一天他需要一个没有被感情搅乱的心——一颗像机器一样冷酷而正确的心——那就是今天早上。
“你还好吧,老兄?”傅蓝克忧心忡忡地问。
“我会没事的。”他顿了一下,在他把安妮的信轻轻地放到柳条编的桌上时,他感受到他引起了傅蓝克的同情。“只不过是——嗯,我猜你知道我对安妮的感觉。”
“我知道,你对她的感觉很强烈。”
傅蓝克心中充满了对他的同情。如果不给他一个可以把他的同情表现出来的机会,似乎就太不仁慈了——更甚的是,那就太不谨慎了。“陪我喝杯咖啡,”佛斯说着。“我们得自己泡咖啡。茉儿在她离开时,总是会放女佣假。我宁可在俱乐部吃饭也不要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吃。虽然这个女佣的烹饪技术非常糟,我们还是很幸运有人愿意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他们的房子单独建造在这个美国殖民地的最边缘一角。昨晚最后的转变真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