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许久不见的亲人来探病的缘故,陶舜钦心情好,病也跟着好了许多,精神地坐在榻上听陆缄和林慎之描述当初的情形。
陆缄话少,多数时候都只是笑而不语。
林慎之操着一条公鸭嗓子,在那里激动的说个不休。
“从清州回去后,我本是要立刻就回诸先生那里的,可是祖父突然受了凉,我只能陪侍在一旁。
才见好转,心想着第二天可以去了,结果那日夜里突然就出了事。
我当时睡得正熟,猛然间听见有人在外头使劲敲我的门,不,是砸门,喊我赶紧去前面正堂里。
再接着,就听见铜锣响起来了,所有住着人的房间里就都亮起了灯,大家惊慌失措的。
还以为是进贼了呢,可管事的也不肯说是怎么回事,等都去了正堂,祖父才说外头闹事儿了。
分派哥哥们领了管事和家丁去巡院子,把守大门,叫我看好侄儿侄女们。”
说到此处,林慎之抬眼望天,林老太爷明显是偏心他么,但他却不这么看。
他不小了,也该为家里出一份力,不能为了这种事情事后被哥哥们看不起。
“于是我就求他老人家,跟着我四哥拿了梯子爬到墙边看外头的情况。”
他见陶氏紧张地攥紧了帕子,越发得意:“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