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举着火把走了。
伯爵所言不虚,他在黑暗中只待了几秒钟,就能像大白天那样,什么都看清楚了。
于是,他观看周围的一切,这才认出这的确是他的地牢。
“不错,”他说道,“这就是我常坐的石头!这就是我的肩膀在墙壁撞出的印迹!这就是我那天要撞破头时,额头流出来的鲜血的痕迹!……啊!这些数字……我想起来了……正是那天,我计算父亲的年纪写下来的;想算出我能不能在他有生之年再见到他,也是计算梅色苔丝的年龄写下来的,想算出我能不能在她未嫁人时再见到她……我计算完了,一时间还产生了希望……殊不知,我没有把饥饿和变心计算进去!”
伯爵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苦笑。他恍若在梦中看到:他父亲走向坟墓……梅色苔丝走向神坛!
另一面墙壁上刻的一行字,映入他的眼帘:墙壁已经发绿了,但字迹还显得清晰可辨。
“我的上帝!”基督山念道,“让我保住记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