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老夫人院里管事的周嬷嬷。她没有理会闫婆子的问话,三步两步闯进门来:“携云,怎么回事?”
闫婆子赔笑正要抢话,携云已大哭道:“闫妈把小姐打死了!”
“这相府,还真是反了天了!”这一声厉喝并非出自周嬷嬷之口,而是来自门外。
一个面目威严的老媪手持竹杖,由婢女搀扶着跟在伴月身后缓步而来。
闫婆子噗通跪下,膝行上前:“老夫人,大小姐她与人私通行为不检,老奴是奉夫人的命令来教导她……”
“我没有!”阮青枝恰在这时醒了,翻身跪起便哭:“祖母,我没有!”
“有没有可不是你一张嘴说了算!”闫婆子回过身来厉声呵斥。
阮青枝似被她吓住,瑟瑟地向后缩了缩,之后又伏地哭道:“我人微言轻,你们就可以随意污蔑我了吗?”
闫婆子闻言又要跳起来骂,被周嬷嬷眼睛一瞪,只得讪讪地重新跪了下去。
阮青枝哭了一阵,重新俯身颤颤地向老夫人行礼:“青枝年幼,听不懂那些乌七八糟的混账话,也不敢乱认罪名,求祖母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