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臀腿上的伤未好,这一路都如坐针毡,洇出来的血将里衣粘在臀腿上。沈成济撑著一幅不利落的腿脚拜完天地,又敬了一圈的酒,终于能回房间里去。
他带着一身的酒气回新房,坐在凳子上只觉得下半身疼得麻木,这场热闹的新婚盛宴,对他来说没有半点的喜悦可言,他只觉得痛苦无比。
他抬眼看他御赐的新娘,听京中传闻,是个厉害的小姐,饱读诗书,聪灵敏慧。总归是他这个吊儿郎当的败家子配不上的人。
他心里不对劲,他不喜欢这种包办的婚姻,用一道圣旨拧着他拜堂。他轰走了所有人,没有喝交杯酒,也没挑她的盖头。
他甚至不道德地想着,这么做,或许窦家小姐就会提出和离,这就不是他抗旨不遵了……就算他这辈子都娶不到梦里那个女孩,也不想随便娶一个。强扭的瓜不甜。
他跟他的新娘子无言坐到了天快亮,女子一把扯下了自己的盖头,眼里带着埋怨地看着他。
他对上她的眼睛,身着嫁衣三分俏,都说她是京中最美的女子,果然名不虚传,穿着嫁衣的模样好看至极,可以说是艳丽无双。
沈成济有一点愣住了,她的眉眼竟然有一点像他印象中那个影子。
但很快沈成济就笃定窦华容不是他印象里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