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知道,你也别提她了。”
“怎么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伤口还没有好吗?当笑话说吧,她现在跟着城郊的一个唢呐班子唱歌,就是走乡串村的那种,也算是民间艺人了,我上回喝单位同事的喜酒见过她,混在男人堆里,不成样子,唉,这人啊,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乔好运说。
城市就这么有魅力吗?宁肯在城市边缘游走也不肯回农村去?她是过惯了这种灯红酒绿无拘无束的生活,受不了农村那份孤独和寂寞。
我想到了小韵,她们两个人都是怀着美好的梦想,却落在了城市的陷阱里。
都说命运弄人,命运不会弄人,是自己弄残了自己。
我不愿想起以前的事,可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幼稚的话:“她快乐吗?”
“你快乐吗?我快乐吗?我们都在做着离自己理想越来越远的事,快乐又从何谈起?”乔好运怅然地说,“我发现,越是心高气傲豪情万丈的人越是容易失落,不,是失败,事业失败了不可怕,人生失败了连重新来过的勇气都没有了,只能得过且过,慢慢地把自己困死。”
我说:“你太消极了。”
“不是消极,是现实,岁月催人老,我不想趴在办公桌上写总结写发言稿写到头发花白,到最后,连一点属于自己的荣耀都没有,天一,我知道你认识的人多,给我介绍一个能体现人生价值的工作吧。”乔好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