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晚箫皮笑肉不笑:“呵呵。”
君暮寒收好棋子,修长的指节敲了敲棋盘,道:“好贤弟,再来教教为兄?”
“你连让三局,我可不敢再自取其辱。”梅晚箫转身就走。
“今日我们人数众多,客栈已经没有空房了。”君暮寒的声音在后面响起:“都是男人,怕什么。”
梅晚箫一步卡在门槛外,不上不下。
她这边许久没有动静,屋里又传来声音:“夫人?”
“嘭。”
门被无情地摔上。
…………
次日,梅晚箫眼下发黑,脚步虚浮地从门外进来,一屁股坐在大堂里,要了一笼包子,一碗粥。
周重华正好下楼,以为自己都算是起得早的了,却看见了梅晚箫,忙上前拱手道:“晚箫公子起身这么早,令在下汗颜。”
梅晚箫郁卒地咬了一口包子,白了他一眼:“你看我像是睡过的样子吗?”
周重华被噎住,轻咳了一声:“出门在外,委屈公子将就些了。”心里想的却是,这人果真如传闻一般顽劣不堪,难以招架。
梅晚箫在马车里躺了大半夜,但因为是晚上,马匹也要休息,便解开了马车,所以整个马车都是倾斜着靠在墙上,梅晚箫连翻身都不能,一早起来便浑身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