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恩人怎么可以住在阁楼上?……”
“我活也活不了几天,有这么个地方住也很好了,”许模克说,“再见!我要上公墓去……看看他们把邦斯怎办了……还得给他墓上送些花去。”
加缪索庭长太太那时正焦急到极点。弗莱齐埃在她家里跟公证人贝蒂哀和诉讼代理人高特夏商量了一番。贝蒂哀和高特夏认为那份当着两位公证人和两个见证立的遗嘱,绝对推翻不了,因为汉纳耿起的稿子措辞非常明确。据正派的高特夏说,即使许模克被他现在的法律顾问蒙蔽一时,早晚也会给人点醒,因为想找机会出头而乐于帮忙的律师有的是。贝蒂哀和高特夏,不消说,早已把弗莱齐埃的底细打听清楚,所以等他在邦斯家办妥封存手续回来的时候,特意请庭长太太把他邀到庭长书房里去起草传票底稿;然后他们劝她提防弗莱齐埃。他们觉得加缪索先生以庭长的身份绝不宜牵入这种不清不白的事。两人把话说完就走了。
“哎,太太,那两位先生呢?”弗莱齐埃走出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