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读完后,主席向他道谢了一声,就高声诵读了诗人孟特为了庆祝这个纪念会而专程寄来的一篇诗作,附带还说了一两句感谢那位诗人的话。随后卡塔瓦索夫以他那响亮而刺耳的声音,宣读了一篇介绍这位人士科学成就的文章。
卡塔瓦索夫读完后,列文看看表,快两点钟了,想到去赴音乐会以前怎么也来不及向梅特罗夫宣读他的手稿了,况且,他现在也不想读了。在听的时候,他还思索了他们以前的那场谈话。现在他恍然大悟,虽然梅特罗夫的见解也许有意义,但他自己的见解也有道理,而且这两种见解只有按照各自选定的方向分头进行的时候,才能弄得明白,得出结果,而相互交流意见反而不会有什么结果。列文打定主意,拒绝梅特罗夫的邀请,因此,一散会立刻走到他跟前。梅特罗夫把列文介绍给主席,他正和他谈论政治消息。梅特罗夫顺便又对主席讲了一遍他跟列文讲过的话,而列文也发表了今天早晨他发表过的意见,但是为了变换个方式,也表示了一点新的见解——那是他刚刚想起来的。以后他们就又谈起大学的问题。因为这一套列文都听过了,他连忙对梅特罗夫说,他不能接受他的邀请深为抱歉,于是握手告别,坐车到利沃夫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