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就是內容,故事如何起步不重要,結構衍生新意義,在火車上發生又好,還是剪接台後來發想的構思,重點還是安坐在電影院的觀眾在閱讀/觀看時得到快感. 格里葉很矛盾,時時刻刻要觀眾腦袋彈出彈入,看似隨性輕浮,作為創作者又要敘事又要評論,他是遊戲的主持人,定下規定,觀眾要麼抗拒,要麼一同參與,激發我們想像力,是每一個場景,動作,故事情節都可以沒有任何意義,結構都是外露可視. 又或者,電影就是「遊戲」,無論嚴肅的藝術電影,前衛沒有敘事,還是爆米花式娛樂電影,觀眾必需參與,也掌握著最大的詮釋權,從來沒有正確的答案,結局由玩遊戲的人來創造,正如格里葉所說「畫面只會是畫面,就像一種不可磨滅的天性,除了觀眾(遊戲者)所選取的,令人放心的秩序,令人絕望的秩序,是觀眾把它創造出來」銀幕就是世界,煩雜多亂,等我們來創造. 黑暗版的爱丽丝梦游仙境/往往有审判情节. 我觉得史云梅耶是一个小孩. 想起来儿时的自己不是也会对着房间里的一切,利用想象力,然后创造一个个不同的世界,给自己一段段不同的历险吗?任何事物皆可用,皆可变化,事物被赋予的名字和功能尽可改变,而且毫不费力,用书本建筑起城堡,邪恶之王驻守在书架的顶端,几把尺子搭出飞行器,衣柜是暗黑森林,空调的长形管道是秘密通道,水瓶是城堡的卫兵,台灯发出的光芒是补给能量的. 想象无限啊!它解构一切,完成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