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做——至少这些都没做,我指的并不是这些事。”她回头望了望,“利亚,我们有必要待在这儿吗?”
“除非你说清楚,否则我们不走。来吧,从头说起,你来找我们,到底是要说些什么?”此时洁西刚好低下头,贝莱和机·丹尼尔的目光因而短暂接触。
洁西用轻柔的声音开始陈述,而且越讲越清楚,越讲越有力。
“我要说的是关于那些人,那些怀古分子,你了解他们的,利亚,他们总是在你周围,总是高谈阔论。早在很久以前,我还是助理营养师的时候,情况就是那样了。还记不记得伊丽莎白·嵩恩波?她就是个怀古分子,她总是说当今的问题全部来自大城,过去没有大城的日子比现在好多了。
“当年,我常常问她为何那么确定,尤其是我认识你之后——你该记得我俩作的那些讨论吧——每一次,她都会从那些无所不在的怀古书籍中,引用一两句话来回答我。你知道的,比方说《大城之耻》,我忘记作者是谁了。”
贝莱随口说:“奥葛文斯基。”
“对,只不过相较之下,那本书算是很好的了。后来,我和你结了婚,她就变得好尖酸好刻薄,甚至说:‘既然嫁了警察,我想你难免会变成真正的大城妇女。’从此以后,她就很少和我讲话,不久我辞去了工作,这个插曲便告一段落。我想,她所说的那些事,大多只是为了唬我,或是为了让自己散发神秘感和魅力。要知道,她是个老处女,一辈子没结过婚,大多数的怀古分子或多或少都有社会适应的问题。记得吗,利亚,你曾经说过,人们有时会将自己的问题误以为是社会的问题;他们之所以想改造大城,只是因为不知如何改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