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禁婆母,说破了天也是她不对!大爷……老奴恳求您,莫要只顾着儿女情长,也要顾念一下咱们太太的委屈伤心啊。”
她说完,便跪下来又是咚咚磕了几个响头。
这几下当真用了力气了。
陈妈妈抬起脸时,额头上红肿一片,隐隐都透着血丝。
“陈妈妈这是作何?你是太太身边的老人了,快快起来。”沈寒天淡淡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自然摆在明处说。”
沈夫人用帕子抹着泪,脸上脂粉未施,瞧着越发病容疲惫。
“快别听她这老货浑说,哪里有什么事呢……不过是丹娘任性了些个,她就是这般的脾气,我这个做长辈的如何不知,若是这点子小事还与晚辈计较,我还怎么做婆母了?”
她尽力收敛着眼泪,“你能平安归来,便是为娘最大的宽慰了。”
她边说边抬手要去抚摸儿子的脸庞。
大半年不见,沈寒天在江南六州其实过得并没有想象中滋润。
圣命在身,他也着了不少道,吃了不少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