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摩挲了一下扳机:“一千米之内,我都能爆你的头。”
宋锦胤:“。”
他咳嗽一声:“要说瞒着你,那江兰时也有份儿啊,你怎么只给我摆脸色?”
说话间他将阮芽的枪往下一压,露出一个笑容:“别拿枪口指着我,害怕。”
阮芽嗤了一声,将狙击枪收进匣子里,她刚刚和江兰时一起点掉了对方几个没有防备的狙击手,现在再带着狙就有些累赘了,所以她换了轻便的手枪。
阮芽在塔鞍山基地坐着看月亮的时候,忽然察觉到不对。
虽然一切都好像顺理成章,但她就是觉得有种违和感,仔细一想,就想到了这种违和感的来源。
封迟琰这人,身上要是受点小伤——比如被阮芽在背上抓出了指甲印,就能凭借高超的演技让人觉得他马上就要不久于人世了,但如果受了严重的伤,是从不让阮芽知道的,想着法儿的藏着掖着。
他来市局接人,忽然就吐血进了医院,这不是封迟琰的行事风格——他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很了解,如果真的已经到了吐血的地步,他不会去接阮芽,更别说是在阮芽面前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