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着那是因为巴里先生住在那边的房子里。他住的那一带叫果园坡。要不是果园坡后面有一大片树丛,从这里你就看得见绿山墙了。可是咱们还得过这座桥,顺着这条道拐个弯才能到,前面还有约摸半英里。”
“巴里先生家可有小女孩?不是太小的,像我这么大的,有没有?”
“有个约摸十一岁的。她叫戴安娜。”
“啊!”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多可爱的名字!”
“嗯,这个,我说不上。在我看来这名字好可怕,像个异教徒似的。我倒认为是叫简、玛丽什么的,比戴安娜更实用些。那孩子出生时,正好有个小学教员在他们家搭伙,他们就请他给孩子取个名儿,他就给她取名戴安娜了。”
“要是我出生的时候,周围也有个这样的小学教员,那该多好。这不,咱们上桥了。我这就把眼睛闭得紧紧的。我老怕过桥。禁不住会想到,我们一到桥中央,桥就会像大折刀,折叠起来,把人夹在当中。所以我得闭上眼睛。可快到桥中央时,我总是把眼睛睁了开来。知道吗,因为桥真的塌了,我也得看清到底是怎么塌的。那时发出的轰隆声该多有趣!我一向就爱听这轰隆声。活在世上有那么多的事让人喜爱,可真叫美妙!这不,咱们过来了。我得回过头去瞧瞧。再见了,亲爱的‘闪光的湖’。我一向就爱对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像对人一样,道声晚安,说声再见,我相信它们爱听。瞧湖水像是冲我微笑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