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兵马又何妨?我凉州城高墙厚,北戎就算举国来犯,又能奈我何?”罗熙冕回道。
“小子,别光嘴硬。”慕容恪晃晃了酒壶,“你虽有三万余兵马,可还有凉山五寨要守,真正能用来守凉州城的能有多少?有万人怕已是顶天了吧?”
见罗熙冕没接话,慕容恪又道:“你还真别低估了北戎人的决心,就眼下这般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说不定真的会举国来犯。只要拿下了凉州便是一劳永逸,换作是老夫,老夫也会干的。”
“那前辈知道北戎会有多少兵马来犯吗?”罗熙冕问道。
“这老夫去哪里知道!”慕容恪把空酒壶往案几上一放,“我已经在牢里待了三十六年了,北戎的大汗怕是也换人了吧。”
“如今的北戎大汗名叫耶合里。”罗熙冕回道。
“耶合里,他是阿森达的儿子还是孙子?”慕容恪又问道。
“是侄子。”
“呵呵。”慕容恪笑了,“也是,老夫差点忘了,北戎这班蛮夷,历来是兄终弟及,这耶合里的大汗之位应该是从他阿兄得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