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有遗漏,行必有失,刘懿啊刘懿,到底是我棋高一招啊!啊?哈哈哈!”许久不发声的戏龟年终于开口狂笑,笑声经久不绝,似乎吐出了所有隐忍的晦气。
狂笑过后,戏龟年抱起伏羲琴,轻轻调弄,慢慢理弦,微微咳嗽,旋即,蔑视眼前少年,嘲讽道,“你刘懿是饵,引我上钩,我戏龟年又何尝不是呢?哈哈!哈哈哈!今天,到底是我钓到了大鱼,还是你刘懿呢?”
刘懿默不作声,只是丝丝地盯着戏龟年。
如果眼神能杀人,戏龟年在刘懿这里,已经死了一百次了。
戏龟年说完这话,忽然间变得声色俱厉,他的面色变得狰狞如鬼,有些歇斯底里地道,“你们说我助纣为虐?说我戏龟年为虎作伥?我呸,都他娘是一群迂腐冥顽之辈。你们也不动动你们的猪狗脑子想想,这曲州若没有江城主,殊不知八大世族几人称王、几人称帝?路边又有多少敝衣枯骨?今日江州牧顺应大势,进位曲州王,乃天命所归,若天起人不起,必为天神所谴。而你这小辈,仅靠刘权生刘难断的萌荫,便封候拜将,简直荒谬至极。你等,还不知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