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嘛,别再把道德什么的当压力。”我顺势替他开脱道,“道德34的标准也不是绝对的,得视情况而定。你的处境是饥寒交迫而不是衣食无忧,你面对的又是赤裸裸的生活而不是宗教审判,况且你还有一个母亲要赡养——凭什么要求你的灵魂像那些有钱人的后脖颈子一样雪白呢?那反而不道德也不公平。”“你真是这么想的?”“那当然,而且一直都是这么实践的。”我说,“这年头,就算苍天有眼也被马路上的摄像头给取代了,只要警察不来找你的麻烦,那你就是一理直气壮的良民。日子已经过得不容易了,咱们都得活得尽量轻松一点儿,也务实一点儿,对吧?”安小男这时却咧开了嘴:“可是警察没准儿已经盯上我了,上次替人家考完力学出来,有个助教带着保安跟了我一路,还把我叫出去盘问了半天……他们说以后再看见我就报警。”“那也不用怕,咱们再想想别的出路。”那天一直聊到了傍晚,我带着安小男离开挂甲屯,到以前开在学校东门外的胡同里、后来又移师到海淀体育场一侧的“千鹤”餐厅吃了顿日本菜。没有想到,如今的安小男也开始喝酒了,而且量还不小,我们一共要了五六瓶糯米酿制的清酒,差不多都被他一个人给喝了。酒足饭饱,我又提出找个地方“咯吱咯吱洗干净”,便强拽着他打车去了一家洗浴中心。酒劲儿被冷风吹上了头,安小男的情绪也终于开朗了一些,他踉跄着走在门口的几个“罗马人”中间,手四处乱指着,像小孩儿一样卖弄着学识:“这孙子叫屋大维,这孙子是恺撒。”他身上的泥都快结成壳儿了,搓澡师傅表示必须得收双倍费用。趁他正在搓着,我便穿好衣服走出了洗浴中心,到街拐角的自动提款机上取钱。先取了一万,这是当年我利用安小男的文章从李牧光那儿赚的;又加到一万五,这是把给我前女友郭雨燕的那份儿也添了进去;最后又加到了两万,这是每天的提款上限。我从脚边捡了个塑料袋,将那摞钱胡乱包了,揣进洗浴中心里递给安小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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