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离开阮家了?
阮娇娇揪着湿过又半干了的帕子,出神想着秦不理。
明明那个人,就骑着马,和她的马车并驾齐驱。车窗帘掀着,是他生怕只有她和阮雅宁的车里再有什么动静吧?总之,她看出去就能够看到他的,她的脑海里却还总浮现他的脸。
阮娇娇靠在车窗边,不知道这短短一路是第几次抬眼看去,也不知道是第几次迎上他也恰好转过来的视线。
又不知道是她第几次仓皇将视线撇开。
“四姑娘,喝水。”
阮雅宁递来一个水袋。
阮娇娇接过,抱在怀里,心疼看着她被包扎的颈子。
“雅宁,你疼吗?”
阮雅宁笑着摇头,“不疼不疼,皮肉伤。我先前还受过比这个还重的伤呐!不碍事的。”
阮娇娇睁大眼,“你先前受过比这个重的伤?!”
海寇的刀已经划破她的颈子,再深那么一些些就要将她颈上的血脉切破。要真切破了,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口子,她全身的血都会争着抢着从那个小口子里喷出来,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的。
这是方才医无能说的,阮娇娇正巧听着了。
她之前还受过比这个更重的伤,那岂不是……命悬一线?
阮娇娇拉着阮雅宁的手,心疼得落下泪,说不出话。
车窗外有道寒光射进来,阮雅宁看着默默垂泪的阮娇娇,懊恼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