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辈也可以给你提供大量殷瓦钢,”她说,“算是报酬的一部分,但是吾辈也认为殷瓦钢达不到你的要求。杰瑞米先生,吾辈都知道,对你来说,有机会造出世界上第一台真正精确的时钟这件事本身就是最好的报酬了,对吗?”
杰瑞米紧张地笑了笑:“如果能完成,那……真是太好了。真的,那就是钟表制造业的终结。”
“是啊,”勒让小姐说,“任何人都不必再做钟表了。”
嘀嗒
这张书桌很整齐。
桌上有一堆书,还有一把尺子。
此时桌上还有一个纸板做的钟。
老师把钟拿起来。
学校里别的老师都叫斯蒂芬妮、琼之类的,唯有在她的课堂上,学生们必须一丝不苟地叫她苏珊老师。事实上“一丝不苟”这个词总结了苏珊老师的方方面面。在班上,她坚持要求学生叫她苏珊老师,那劲头堪比国王坚持要国民称他为陛下,甚至连理由都差不多。
苏珊老师穿着黑衣,校长女士对此很不赞同,但也无能为力,因为黑色是一种值得尊敬的颜色。苏珊很年轻,但是有种难以描述的年长气质。她的头发是浅浅的金色,其中夹杂有一缕黑发,头发被梳成紧紧的小圆髻。校长女士对此也不赞同,她说,这是对教师的刻板印象,让人一看就想用黑体字。但是她从来不敢对苏珊老师的行事方式表示异议,因为苏珊老师行动起来像只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