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坐船,所以我应该是闻不到了。”费尔南多说。
“我坐过几次,”比拉尔说,“去墨西哥和委内瑞拉的时候,都是坐船去的。”
“还有呢?那气味还像什么?” 罗伯特·乔丹问道。这时候比拉尔正在想着她的旅行经历,一脸不屑地看着罗伯特·乔丹。
“很好,英国人,你该好好学学,这样很好。”比拉尔说,“听我说,你在船上闻到这股子气味后,在一大早从马德里下山,去往托莱多大桥附近的屠宰场。这时候你能看到曼萨纳雷斯河上浓重的雾气,你站在潮湿的石板地上,等着那些还没天亮就去屠宰场里喝牲口鲜血的老太婆们。她们身上裹着披肩,全都面色灰白,眼眶深陷,蜡黄色的下巴和面颊上长着老年须,就像是豆子上冒出来的芽,老年须不是一根一根的硬毛,而是从她们脸上长出来的芽须,和她们的脸色一样,是灰白色的。等你看到一个这样的老太婆后,你就把她紧紧搂住,然后,英国人,你去吻这老太婆的嘴。之后,你就会了解到那股子气味的第二种成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