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有趣吗,斐斐纳?”干瘪的丽丽问她邻座的朋友,也许丽丽是存心来看什么惊人的表演的。
“还是别问我的好,亲爱的。一听见读文章,我眼皮马上合拢来了。”
法朗西斯道:“但愿娜依斯不要常常叫我们夜晚听诗。吃过晚饭听朗诵,我要集中精神,妨碍消化。”
柴斐莉纳悄悄的说道:“可怜的猫咪,去喝一杯糖水吧。”
亚历山大道:“念得真好;不过我更喜欢韦斯脱。”
因为韦斯脱在英文中另外有个意思[66],大家认为这话妙不可言。几个爱打牌的女客接着说,念诗的人也该歇歇了。一两对客人趁此溜进小客厅。吕西安不好推却路易士,主教,以及可爱的洛尔·特·拉斯蒂涅的央求,又念了几首讽刺诗。诗中的反革命热情引起了注意,好几个人被激昂的声调鼓动了,虽然不了解意义,也拍起手来。那种人只会受穷嘶极喊的影响,好比老粗的舌头只觉得烈酒才有刺激。吃冰淇淋的时候,柴斐莉纳打发法朗西斯去瞧了瞧诗集,告诉她邻座的阿美莉,说吕西安念的诗原来是印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