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新正好把气撒到来人的身上:“不长眼的东西……”
“儿媳前来请罪,恳请公爹原谅。”
林谨容适时打断他的话,神色平静地在门前跪下,跪得落落大方,并不见半点慌张。
她跪他,因为他是长辈,他是陆缄名义上的父亲,是她的公爹,是毅郎的祖父。
更因为这件事她的确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她为了达到目的,无视了陆建新作为一家之主的尊严。
所以她必须服这个软,但也仅此而已。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当初陆建新是如何不露声色地要了她全部妆奁的。
陆建新看清楚是林谨容这个罪魁祸首,那积存了许久的怒气、怨气更是一层接着一层地勃发出来。
“谁让你进来的?”
这个时候进来做什么?
陆缄也给了林谨容一个不赞同的眼色。
林谨容朝陆缄微不可见地翘了翘唇角,轻声道:
“公爹请息怒。儿媳知道,您最生气的不过是儿媳事前不曾同您禀告,私自作了主张。
事情是儿媳做下的,不干二郎和毅郎的事情。
您要罚儿媳跪祠堂,儿媳便跪,要儿媳赔礼,儿媳便赔礼,怎么罚都行。
只愿公爹息怒,大人大量,原谅儿媳的过错,不要把毅郎从儿媳身边带走。”
现在知道心疼儿子了?
一个小小的媳妇,仗着自己有几个钱,便敢三番五次挑战他的权威,视他为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