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前夜过后,两人谁都没有提及那个拥抱,心照不宣却选择三缄其口,“情”之一字,不一定非要说出口,看看眼睛就能了然,爱从来都不耍把戏。
对于他们来讲,那个拥抱,更像是黑暗过去,姗姗来迟的双向奔赴。
再一次打开公寓的门,沙发上乱七八糟的衣服和裤子已经被季松临收拾干净了,件件叠加,整齐地摞成堆。季松临换掉初冬里死去的花,给白瓷瓶插上绿植,小屋总算恢复了一点生机。
看着整洁得一层不染的客厅,徐尘屿整个心都被温暖包裹住,他突然说:“我们去看落日吧。”
“好。”
季松临点头,两人走去了阳台,公寓在三十七楼,能将半个Z市尽揽眼底,小阳台还算宽阔,墙根脚有一方长椅,外檐下养了些秀丽花草,初冬到了,爬山虎枝叶枯萎,半死不活地缠在围栏上。
起了风,吹散了蒙蒙细雨,天际逐渐放晴,这是冬天里难得的好时刻,柔软云团下埋着金粉色的夕阳,橘红的天际霞光万丈。
红霞漫天映在徐尘屿眼里,他侧首问:“身上有烟吗?”
翻找了下衣兜,季松临摸出精巧的小盒子,“啪”地打开,里面只剩下最后一根了。香烟在手里转了个方向,他递给徐尘屿,为他点燃赤红色的星火。
徐尘屿吸了一口,眯起眼吐出烟雾,他没再呛到,动作熟练得远胜第一次,他把烟还给季松临,不用说什么,季松临就接过来,也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