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病好了,出钱给你办个隆重的画展,让我爸那些朋友都去给你捧场,每人必须买一幅回家。”是许平粱一贯张扬的语气。
和他说话的女生却静默了会儿,而后声音里夹杂着谨慎的情绪,小心地问:“比白亦姝的还好?”
“她的画展跟我没关系,那是她自己弄的。”许平粱声音的温度一下降了几度,“以后别再我面前提她了。”
……
白亦姝把打包的饭食轻轻放在门口,然后转身离开。她紧了紧身上单薄的针织外套,双腿沉重,好似灌了铅。外面的夜空还是和她来时一样,清冷得过分。有些情感,无论当时多么深刻,最后都会消失的,错过了那么几分几秒,也就是一辈子了。
从那以后,白亦姝和许平粱再未见过。她很快拿到了去法国留学的奖学金,大学毕业前便离开了学校,走的时候只带走一个箱子,没有一个人送她。
八、可是因为是你,白亦姝
国外的生活依旧孤独,不过好在每个人都各忙各的,无人顾及八卦,白亦姝倒算生活得安稳。两年后,她从学校毕业,准备回国之际,突然接到一个越洋电话。手机那头无人说话,不知为何,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人的面孔。她没有挂断电话,在这头沉默着。大概过了十分钟,只听“嘟”一声,电话被挂断,她心里的弦仿佛跟着绷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