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达玛斯将那张纸条推到一旁。“但这并不一定代表索拉利人仍在那颗行星上,他们也许只是设下某种机关陷阱罢了。”
“直接攻击和机关生效又有什么差别呢?反正有两艘太空船被摧毁了。”
“这回他们是猝不及防。可是下次,当他们有备而去的时候呢?还有,万一他们将这件事视为太空族的蓄意攻击呢?”
“我们会回应说,银河殖民者是蓄意入侵,而索拉利人只是自卫罢了。”
“可是,院长,莫非你准备来一场口舌之战?万一银河殖民者懒得跟我们吵,直接将这个变故视为战端,立刻展开报复呢?”
“他们为何要那么做?”
“因为一旦自尊心受伤,他们就会像我们一样疯狂。不,更疯狂,因为他们有更强的暴力倾向。”
“他们会被打败的。”
“你自己也承认,就算他们被打败了,仍会对我们造成难以承受的伤害。”
“你要我怎么做呢?那两艘船又不是奥罗拉毁掉的。”
“说服主席发表一个声明,说奥罗拉跟这件事毫无关系,其他太空族世界也跟这件事毫无关系,所有的责任都该由索拉利独力承担。”
“你要背弃索拉利?那是懦夫的行径。”
曼达玛斯突然激动起来。“阿玛狄洛博士,难道你从未听过战略性撤退这种说法吗?我们只是用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说服太空族世界暂时退几步。只要再等几个月,毁灭地球的计划就要成熟了。对其他太空族而言,或许很难这么忍气吞声,因为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可是我们心知肚明。事实上,既然你我知悉详情,不妨将这个事件视为所谓的上天恩赐。让银河殖民者把矛头对准索拉利吧,而我们则在地球上——神不知鬼不觉——准备替他们送终。还是你宁可在胜利的前夕,让我们的努力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