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轿子,轿帘落下,遮挡了外界视线。
刹那,陆虞之就收回刚才的浮躁稚气,不再作戏,神色凝重的靠在软榻上假寐。
不知情的人听了谢润羽刚才那席话,指不定还当他是什么宅心仁厚顾全大局的忠臣,真是比自己还爱做戏。
也不知道被他吓唬的那个小丫鬟怎么样了,估计被吓得不轻。
陆虞之心里有些乱,他有些不想看一个像极了嘉柔的人被谢润羽拿捏着毁掉。
*
谢府,祠堂内,族人齐聚。
谢玄看到被五花大绑扔回来的谢及轩,忍耐多日的怒火再也压不住,气的摔碎了茶杯,骂道:“孽障,这个逆子!”
有其他庶子忙拦住他,生怕他动怒伤身体。
谢及轩被捆成了粽子一般丢在地上,他挣扎着起来,跪在地上:“爹,求您饶恕,都是我鬼迷心窍,一念错误犯了大错,是那些……是那些东国蛮夷哄骗我的,我也是没有办法……”
“呵呵,好一个鬼迷心窍。”
谢玄气的冷笑,胸膛剧烈的起伏,他喘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爹,爹,我是你的儿子,我也是谢家的子嗣啊,您再给我一个机会!”
“混账东西,我谢氏皇亲国戚,百年世家,岂容你败坏门楣,来人,将这逆子拉下去,杖打一百大板,逐出家谱,按通敌叛国罪明日送去尚刑司拷问山匪之事,自此后与我谢府再无瓜葛!”谢玄咬牙切齿道。
尚刑司——去了那里,就算能活着回来也得褪层皮,谢及轩怕了,他跪着爬过去倒在谢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