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敲击在地板上的清脆响声逐渐远去，顾明城凝视着肖雨婷背影，眼神晦涩难辨。
“顾总……”看他表情不对，苏娅将声音放得极轻，小心翼翼唤他。
似乎突然被从某个梦魇中叫醒，顾明城猝然回过头，看着她的眼底像是燃烧着两团森亮的鬼火。
“……”
苏娅问：“你没事吧？”
“没事。”顾明城眨了下眼睛，脸上表情看起来与寻常没有任何不同，她不由得怀疑自己方才眼花了。
“好，我想去下洗手间。”
顾明城嗯了一声。
顾家的卫生间还分男女，苏娅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经过走廊。
她蓦然回想起，之前来顾家，也是在这条走廊上，她遇到了顾明城。
在餐桌上，她对顾明城的第一印象并不算好，因而在走廊迎面相遇，还撞进了他怀里，苏娅心里其实是有些慌张的。
顾明城当时还冷着脸，一言不发，看起来心情很差的样子，她吓得道完歉转身就跑。
自己当时的表现应该很差劲吧，苏娅边走边想，摇了摇头。
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看她的？
苏娅唇角不自觉含着的笑意，在看到空荡荡的餐厅时瞬间消失不见。
像是被高压电击中了一下，她脊背一麻，后脑勺发凉，顾明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