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勒的脸色很难看了。阙悲故作不觉,和贵族们交换着烟丝,就着正中烤羊下的火,“噼噼啪啪”地抽起烟来。
“回来做什么?”忽勒问均成道,“听说你打不过去了?”
均成道:“最终还是遭遇到了戎翟。我们军前不过两万人,他们控弦者二十万,不能相提并论。”
“原来他们也有东扩的意思。”夺琦点头。
忽勒冷笑道:“那么你怎会毫发无伤地回来了?听说……”他白了先闲昙一眼,“你手下有不少人敢为你战死。为什么没有血战到底?”
“为谁血战到底?为你?”先闲昙脱口顶道。
夺琦忙喝止道:“滚出去!”右谷蠡王的待命武士二话不说,将先闲昙拖了出去,没有给忽勒发作的机会。
均成松了口气,道:“戎翟单于伊次厥要与王议和。”
“议和?”忽勒大笑,“绝不。”
阙悲道:“大王,正逢春季,人困马瘦。均成苦战一冬,很不易了。他那里不到两万人,又多数不是屈射国人,这样逼迫他们送死也不是办法。要与戎翟争地,是屈射举国的大计,不能推诿到一个歌手身上。”
忽勒不怀好意地道:“举国的大计?那么右谷蠡王带兵会同均成征讨戎翟。”
“咳咳咳。”夺琦还不习惯抽烟,呛得咳嗽起来,笑道,“王,这不是一场决战就能解决的事。”
“怎么解决呢?”忽勒学着夺琦的腔调,笑道,“要屈射屈服在伊次厥脚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