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的赵母又亲自坐了坐,嗯,软硬适中,触感舒适,是张好皮子,可惜狐皮毕竟小了些,只能用两张皮子拼在一起,中间还是有重叠造成的突起。哎,若是有张虎皮便好了,括儿躺着就更舒适些了,若是赵括之父还在……
赵母摇了摇头,中指按了按太阳穴,悄无痕迹地抹掉了眼角的丝丝泪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赶了出去。她知道,她现如今是这个院子的主心骨,她不能乱,更不能哭。她的儿还等着她撑起这个家。
这个家里只有她一个女主人,这可不好!正好被夺了职,也是时候给括儿续一门亲事了!事情过了那么久,应该从亡妻的阴影中走出来了吧!再说了,赋闲在家,不造娃还能干吗!养鱼吗?
什么?自请去代北?在赵母这里根本就没有这个选项,什么代北、什么长平、什么马服君、上将军,都不及自家孩子平平安安,无灾无难来得重要。
至于赵王那里,就说是养伤好了,大不了回了乡去,再不管这乌泱泱的邯郸城了。一边打算着,赵母一边带着府内众人和蔺上卿来到了府门前等候。
“开中门,迎主君!”赵母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担心与不安藏入了心底,随即中气十足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