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会。高局拉住他。“说话也要注意点场合,老机关了”,边角处没人,他笑笑,“我参过会,你们局长想说话,领导止住呢。”
井生摸摸脑袋,笑笑。“谢谢您了。是有点冲儿了,我知道,以后注意。”
高局笑了笑,拍拍肩膀,走了。
“岂止冲,简直有点棱儿”,老环保科长办公室,他批评。“还老机关呢。”
“先有鸡,还是有蛋。总该讲先来后到吧,新址迁了,2万多户就是全过去了,也只是一部分,1/3不到,不还剩下好些人还在1-3,3-10吗。这些人咋办,不管了,就该倒霉,牺牲,不活了。有这样的吗,我还想说呢,要迁大家都迁,要不就干脆别建有本事,省得早晚祸祸人,明摆着,往别处去建呗,非在这呀,咋不去你家门口呢,我们多少年了,噢,轮到我们了,还历史欠账咋的,切蛋糕柿子...”。
“得得得,你就别喋喋不休了。这也不你我能定的事,我还不明白了,就说1公里迁,有哪那么容易了,吹泡儿啊,社会呢,就是单钱就得花多少。”老科长笑了,拍拍肩膀。“我理解,我也子弟,这是我们的家园,心情可以理解,70年代末区里没建在咱这就失去次机会了,你看吧,现在就是子弟想回来的,每年现在才几个指标了,主专业了研究生的不可。终归他们都外来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任期一到,升的升,走的走,方正他又不缺,招惹这些摞摞缸干嘛,多活几年呢。外面的就更是了,跟他有一毛钱关系。子弟就是实,有时傻。嚣张时我当年对面的小子‘罢呲’,子弟子弟如之何了,我只怼一句,‘你算精英吧,咋不考清华北大呢,农村的难道不允许吗,子弟是不行,可他们都往外考往外走,瞧不上你这本厂专业’,一句话他就不说了,哈哈,你没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