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幸子尽量微笑着对她轻声地说:“珍子小姐,你好,我叫山田幸子,以后我们会一起相处,请多多指教!”然后,她朝珍花的方向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
来不及品味山田幸子的中国话不错,珍花便骇得连忙同时撅起屁股深深地趴在地上,她太惧怕日本人一言不合拔刀杀人,在遭受了那么多磨难之后,这是有生以来出现的第一个会向她行礼的日本女人,她怎能不惧怕呢?!
珍花不安地想到,也许山田幸子淡雅花纹的和服里面像特务制服一样藏了短刀,要是她不一起快快行礼,幸子就会杀人不眨眼地拔出匕首抹了她的脖子。很久以后当幸子知道她这会儿的想法时,不禁笑得握拳放在嘴边,止不住地呵笑着,笑得温柔而美丽。那时,她才对幸子放下了防备。
当山田幸子看到珍花粗鲁的行礼姿势时,忍俊不禁,她打量了一下衣衫褴褛且污手垢面的珍花后,叹息了一声,问道:“珍子小姐,接下来,我们先进入正题洗个热水澡吧?可以吗?”
洗热水澡?!珍花已经快要忘记这个日常用语了,洗热水澡对于所有俘虏们来说都是奢侈,更别说是许多天生喜欢打理自己的女人们。
而且这个日本女人从一开始就友好礼貌地对待她,竟然还会过问她的意愿,似乎真的把她当做了一个人,而不是奴隶。对于小姐的称呼也是让珍花起鸡皮疙瘩,是另一种尴尬的毛骨悚然,她从来就不是小姐,她只是贫民与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