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就觉得自己的心底里仿佛一种特别特别锋利又特别坚硬的杂草在胡乱生长,让他心烦意乱,躁火横生。
有一种不管不顾想扑上去先把这喜儿姑娘给办了的冲动,只是却又硬是下不去手。
就连他也不知道为啥会下不去手,但就是下不去手。
他的理智告诉自己这个小丫头根本就没地方安排,收了她上了她才是对她来说最好的归宿。
甚至于他的理智告诉他,那个被活活打死的孟掌柜,那个满村老弱妇孺的寡妇村,都和他没关系,逼死他们的是这该死的浑浊世道,是这万恶的封建社会。
更甚至于他不自觉得就暗示了自己,事情已经是如此了,他也已经是黑心熊,是不良帅,是捉钱人了,一切都无法挽回,莫不如放下心里那点既幼稚,又矫情的良善,好好地享受这黑老大身份带给他的便利。
但他就是做不到,就是矫情,心里的那根名曰底线的尺子就是放不下去。
也许未来,那颗来自于21世纪的良心难免还是要被这污泥浊水的世道和捉钱人黑老大的双重身份所染黑,堕落,但绝不会是现在。
至少现在,他还是刘大炮,还不是黑心熊。
然而眼前的事情总还要解决,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刘大炮却是干脆让这喜儿今晚在他的房间睡觉,又吩咐王大力明天找工匠,在自己的卧房里再加个隔断,加一张小床,开辟一间婢女房来给喜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