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呃!”
身后,传来一阵呕吐之声。
我转身,看向溪雾,此刻,溪雾的脸上,脖颈上,都爬满了黑水鸩,但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帝宫的结界,是父皇以自身之血所设,你应该清楚,父皇若死,结界自消,我们鲛族今后会如何?”我都能考虑到的,溪雾不可能想不到。
他的一只手无力的朝着我的方向递出自己的鲛珠,并用力的摇晃着脑袋,十分虚弱的说道:“末将没有!末将从未想过要杀鲛皇!末将也从未想过,要立刻扶持桦少公上位!末将只想让殿下死去,只要殿下死了,鲛皇老去后,帝位自然会传给桦少公!”
我听了,则凝眉看着溪雾。
他的语调这般坚定,不似在说谎。
可是,随后,我又不禁摇头。
自己已然被他骗了这么多年,到了这生死攸关的时候,竟还觉得他没有说谎?也真真是可笑。
“此事,你无需再抵赖!但溪雾,请你告诉我,君染如今在何处?”我直勾勾的盯着溪雾。
我想他此刻,一定是被溪雾囚在某个地方。
只是,这般大的帝宫,我不知该去何处寻他。
“呃呃呃!”
溪雾张开嘴,吐出了一大口黑血。
“嘭!”的一声,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而他手中的鲛珠,也滚到了我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