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区区一日光景,皮罗阁便将这等荒唐事情安排妥当,又是沿途的仪仗随从,尽皆按照诏主大礼准备,自是护全得凤伽异万事周全,沿途自是保他平安无虞,竟是将此事定了下来。那李唐使者见了南诏王的安排,又见了慧明法师,一时也就安心,暗道这样一来,自己回转之途,甚至比来时候还要平安许多,保护凤伽异的重任,自是落在了法师身上。就算到时候见了唐王,这稚子出了什么岔子,倒也与自己无关,也就答应了皮罗阁的意思。
至于唐王要求的出兵一时,皮罗阁则是叫了阁罗凤前来商议,父子俩在皮罗阁的书房之中,一时对坐,就听皮罗阁出言道:“此番征讨蛮族,乃是唐王亲自下的诏书。我南诏作为李唐属国,自当竭尽全力,不辱天威。我打算御驾亲征,征讨北边蛮族,你意下如何?”
阁罗凤闻言一愣,连忙出言阻止道:“父亲如今春秋鼎盛,却始终不是血气方刚之时。我作为父亲之子,自该为父亲分忧,就是征讨蛮族,也该儿子前去才是,怎可让父亲冒险!”
皮罗阁轻叹一声道:“痴儿,为父的身子,自己是不清楚么?若是此番由你出征,一年半载不得回转,为父不敌天数,死在王宫之中,这南诏大统,该当如何传承?”
阁罗凤更是听得浑身发抖,一时“噗通”跪地,哀声道:“父亲受三清点化,有灵均道长作保,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断不该说出这等自弃话语来!蛮族虽是南诏手下败将,却也不是轻易能够战胜,饶是父亲用兵如神,这一去也有个一年半载!儿子如何能在王宫之中享福,眼睁睁看着父亲军旅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