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茕若是承认自己躲起来了,他又能抛出一堆问题,将她逼得现行。
与这第三个问题相比较,前面两个问题倒更像是用来麻痹阿茕的。
阿茕又岂看不透他的心思,并未直接作答,而是装作一脸迷茫地问道:“你是说哪个晚上?”
少年也不与阿茕卖关子,直言道:“五天前的那个晚上。”
若不曾发生过什么刻骨铭心之事,一个心中无鬼的人怕是很难在第一时间回想起,自己五日前的晚上做了什么事,又身在何方。
阿茕险些踏进他的圈套,不过迟疑了一下,便想到了这层关系。
她拧着眉头,眼珠微微往上翻,一副陷入回忆中的模样。
实际上她正在竭力思索对策。
那夜天色太黑,她并不能完全确认少年究竟是真看到了她,还是在虚张声势。
她甚至不敢去想,倘若她真承认了,而那少年又压根没看到她,将会发生怎样的事。
以及,她若是否认了,少年却是实打实地看到了她,她又该如何圆回这个谎。
这些问题想得她脑仁一阵阵发疼,偏生那少年又正虎视眈眈盯着她,她无法在这个问题上耗费太多的时间,无奈之下,她索性豁出去了,道:“五日前的那个晚上我和往常一样,早早喝完粥就躺下睡了,所以你为何说我在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