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已把我唱得……可以说是肝肠寸断,苦不堪言了。”忆秦娥说。
“离了唱戏,你会更加苦不堪言,甚至变得一钱不值的。”秦八娃的话,说得很狠。
“把我都说成娼妓了,我还能朝舞台中间站吗?”
“任何丑恶,在你单纯、阳光、敢于直面面前,都是会显得苍白无力的。”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我害过一个人吗?我甚至是见了蚂蚁都要绕着走开,不愿踩死的人。别人为什么要这样待我?”
“谁让你要当主角呢。主角就是自己把自己架到火上去烤的那个人。因为你主控着舞台上的一切,因此,你就需要有比别人更多的牺牲、奉献与包容。有时甚至需要有宽恕一切的生命境界。唯其如此,你的舞台,才可能是可以无限延伸放大的。”
秦八娃把这段话说得很慢,但很坚毅。
忆秦娥到底还是坚持着,把剩下的戏唱完了。
四十
薛桂生自做团长开始,就有一个梦想:一定要在自己手中,给省秦培养出一批新生力量来。他跑断腿,磨破嘴,总算招下了一批学员。经过几年培训,是到了该用一个好戏,把新人推出来的时候了。